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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尽欢提着长枪来到场地中央,拱手行了个江湖礼:
“丹阳谢尽欢。”
周遭就坐的各派掌门,并非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聋子,听见这名号,眼神皆是讶异。
坐在次席的烽山会段月愁,位列武道第二,此时略微打量:
“此子是何方老辈的徒弟?”
不远处的龙泊渊,背靠大椅回应:
“尚不清楚,不过盛名之下无虚士,这场恐怕没人敢上去,”
而事实也不出龙泊渊所料。
魏无异在谢尽欢自报家门后,扫视刚才还跃跃欲试的诸多群雄:
“谢小友近日在京兆府屡建奇功,虽是武道新秀,但本事诸位应当有所耳闻,不知哪位小友,上场试试?”
各大派面面相觑,无人动身,显然都不想拿自己的赛程,去帮其他人试谢尽欢的底蕴。
谢尽欢长枪斜指地面,等待片刻,见没人敢上来,还激将了一句:
“诸位若只有这点胆量,那也别比了。武夫追求‘身前无人’,虎骨藤不是给躲在背后找机会的武人准备的。”
“嚯……”
外面围观的江湖散人,觉得盛名之下确实无虚士,就这胆识,已经很吓人了。
各大派种子选手,被谢尽欢如此激将,不少人想上场,但被随行师长给摁住了。
而场地边缘处,菁华山庄的席位上,少当家鲍肥瞧见旧仇,那是分外眼红,凑到老爹耳边道:
“此子和我交过手,确实厉害,但也只是强一线,以爹您的道行,他技法再好,也能一力降十会……”
鲍啸林六十多岁,身材魁梧、两鬓花白,道行是用年纪熬出来的。
虽说盛名之下无虚士,但谢尽欢才不到二十,总不能入一品了吧?
就算入了一品,也不可能到巅峰吧?
鲍啸林虽然天赋造诣一般,但终究把道行熬出来了,此行也有夺魁的想法。
别人和谢尽欢算是无冤无仇,而他儿子被谢尽欢打了个吐血三升,此时在擂台上遇见,不上场说不过去了,想想拿起身侧佩刀,站起了身。
周遭围观的诸多江湖人,瞧见菁华山庄有动静,还想嘲讽两句:
“你鲍肥也想对付谢尽欢?你靠名字夹死人家吗……”
“嘿!你这嘴可太毒了……”
……
不过看清出场之人后,周遭又转为哗然:
“鲍啸林亲自下场?!”
“六十多岁也算年轻小辈?这不以老欺少吗?”
“在魏盟主眼底,六十岁确实是小辈……”
……
魏无异不认识年轻人,但显然认得鲍啸林。
甚至二十年前,还见过鲍啸林打擂,此刻颇有种‘物是人不非’的感叹:
“鲍庄主,二十年不见,你倒是沧桑了些。”
鲍啸林提刀来到场中,拱了拱手:
“鲍某资质平平,比不得魏老,今日若不胜,下次英雄会,魏老应该就见不到鲍某了。”
魏无异也没说什么不合适的话,略微抬手:
“两位请。”
话落,三江口寂静下来,只剩下石崖撞破大江发出的轰鸣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