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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杨沅不管那个,威慑已经给的够多了,该有的怀柔措施必须跟上。
现在它有没有用无所谓,能用这种杀鸡儆猴的方法,让那些游移不定的西夏贵族心中的砝码,更倾向大宋一端就好。
对于杨沅的“建议”,官家赵惇自然是完全接受。
所谓的监国二大王,全程都是个陪客,根本就插不上嘴。
杨沅得了官家的表态,便对三法司道:“李仁孝虽曾是大白高国皇帝,但既已归顺我大宋,接受我大宋皇帝之册封,便是我大宋之臣。
其叛逃之举,即为谋逆,这是毋庸置疑的。”
杨沅冷笑一声:“他如今是大宋之臣,早已经不是皇帝了,却还不知收敛,不肯安分。
昔年,南唐李煜只是写了一句‘故国不堪回首’,我大宋太宗皇帝,便以其‘心怀怨望’为由,将其鸩杀,何也?
就因为他毕竟曾经是一朝天子,这种人一旦伺机造反,亦或被野心家利用,打着他的招牌造反,对于天下的破坏就太大了。
所以,能如阿斗一般得以善终的,从古到今能有几人?
我大宋天家仁慈,对李仁孝一直优容有加,他却试图谋反,罪不容赦。
所以,三法司当从快处治此案,给天下人一个交代。”
三法司大佬齐齐俯首称命。
三法司一走,杨沅便也告辞离开了。
在班荆馆待了三天,耽搁了不少公事,他得去处理一下。
杨沅一走,赵惇就长长吁了口气,一屁股坐回龙椅上,汗出如浆。
赵恺一瞧他脸色苍白,满头的虚汗,不禁惊讶道:“官家,你怎么了?”
赵惇颤声道:“皇兄啊,方才丞相在敲打你我,你还没听出来么?”、
说起来,赵愭三兄弟中,倒是二大王为人忠厚些。
他茫然道:“丞相敲打我们什么了,臣怎么没听出来?”
赵惇道:“丞相说,李仁孝曾经是一朝天子,这种人一旦伺机造反,亦或被野心家利用,打着他的招牌造反,对于天下的破坏就太大了。
所以,能如阿斗一般得以善终的从古到今能有几人?难道你没听见么?”
赵恺依旧茫然道:“听见了,怎么啦?”
“怎么啦,皇兄你糊涂啊!”
赵恺顿足道:“丞相还说,昔年南唐李煜只是写了一句‘故国不堪回首’,我大宋太宗皇帝,便以其‘心怀怨望’为由,将其鸩杀,对不对?”
“对啊!”
“那你说,大皇兄被迫逊位,有没有可能会有人打着他的旗帜谋反?”
“啊?”
“二皇,你想想,大皇兄在的时候,才开始对丞相的打压。
丞相深恨之,朕在位时,又有大批官员被强令致仕,回归故里。
如果他们之中有人心怀怨尤,假借大皇兄的名义复辟……”
赵恺一听,也不禁紧张起来:“那……咱们该怎么办?”
“此番牵连到安顺侯叛乱一案的人,可全都要寸磔处死啊!”
赵惇激灵灵打一个冷战,一把揪住二大王赵恺的手腕。
赵恺只觉官家赵惇的手冰的像冰。
赵惇的声音变得又低又细,仿佛丝丝的蛇吐信声:
“二哥,大哥不走,咱们全家都会随时大祸临头啊!
咱们……把大哥送走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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