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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真是进也不对,退也不对,我……我当初为什么要那么着急地跳出来?
还不是为了向汤执政献投名状,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,跳过龙门,进入三法司,进入一条新的赛道?
汤相啊,我太想进步(部)了。
结果却是……
一时间,刘以观的面庞忍不住地扭曲起来,他满腔的懊悔与愤怒,却不知道该向何人发泄。
乔贞捻着胡须,喃喃自语道……
“搜呆斯噶!”
他一句“原来如此”还没说出口,对面坐着的那个日本女人已经一脸惊讶地叫了出来,还掩着口,惊讶地张大眼睛。
嗯,她多少是有点故意的。
赵璩道:“杨沅被不明来历的人劫走,此案要继续追查。
假会子案,还是要着落在那些开办假会子处的人身上,你们临安府也要继续查。
龙山王市户一家人,以及三元珠宝坊的所有被捕者,需立即全部释放。
否则一旦影响了军需的输运,将可能影响北方战局,破坏我大宋国策,也破坏了我大宋与新金的关系。”
乔贞看了刘以观一眼,起身施礼道:“下官回去就办。”
刘以观仍旧呆呆地坐在那儿,他知道,不管如何,他是完了。
不管是他迫不及待地交到大理寺滕寺正和皇城司吴一尘手中的卷宗,还是他留在渡子桥头的暗杀杨沅的人证物证,都将成为他无法辩驳的罪证。
木恩与韩荐松对视了一眼,韩荐松向木恩客气地肃了肃手。
两人心中都明白,韩荐松去皇城司,就是为了接木恩的班。
不过,两人之间倒也没有私人矛盾,而且木恩只是调离这个对皇帝来说太私人的岗位而已,既不是失宠,也不是贬官。
现在木恩还是皇城司的正印官,韩荐松只要尽好一个佐贰官的本份就好,倒也不必抢人家的风头。
木恩便站起身来,对晋王拱手道:“对新金的军援既然如此重要,乔府尹应该带领这三位客人马上回去,当堂释放负责提供军需的相应人员,以免贻误了军机大事。”
乔贞一听,身子向前一窜,非常丝滑地站到了木恩身边。
他一个长揖到地,整个动作行动流水。
那模样,就像一个名角儿,哪怕再急再快的动作,由他施展开来,都是清清楚楚、极尽优雅,让人看不出一丝急促的感觉来。
“木提举提醒的是,下官这就回临安府,下官会亲自负责,协助办理相关事宜,把耽误的时间抢回来。
监国大王、沈相公、杨相公,下官会巧妙安排,此事的真相,绝不会从下官这里散布出去。”
杨存中诧异地看了乔贞一眼,又看了刘以观一眼,这个刘通判如此木讷吗?该他应承表态的时候,怎么都是乔贞在出头?
乔贞说罢,便对着姬香、王寿和弗昂枯满面堆笑地肃手道:“三位,请。”
待这几个人向晋王等人拱手告辞退出凝清殿,赵璩也发现不对劲儿了。
因为……那个刘通判还坐在那儿,呆若木鸡。
赵璩皱了皱眉,看了木恩一眼。
木恩自然不会当着三个外邦人说出大宋的丑事,直到姬香他们跟着乔贞离开,木恩才把他在渡子桥头勘验现场时的发现,对赵璩做了禀报。
赵璩听罢,倏然变色,凌厉的目光立即看向刘以观。
刘以观从椅上缓缓站起,木然对赵璩拱手道:“杨沅在渡子桥头被何人掳走,又是何人想要杀他,其中真相仍需调查。
关于假会子案,那些逃走的假会子处人员,也要继续进行缉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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